威廉·奥斯勒医师大名鼎鼎,被誉为现代临床医学之父。坦率地讲之前并不熟悉这个名字,也是在学习医学人文课程中奥斯勒医师的名言警句被大家频繁引用,才迫切地想知道和寻找奥斯勒医师的生平和有关他的人文专著。《生活之道》是一部由日本学者日野原重明博士从奥斯勒医师上千篇文章中选取的20篇,该书以其中一篇名为“生活之道”——讲述1903年他在耶鲁大学对医学生的演说——的文章命名。这本书2006年被翻译成中文,2007年正式出版发行。等到我想买这本书的时候,网上已经都是二手书了。一本定价39元的书,被卖到了93元,甚至更高。当我下了买书的订单,又被告知书的品相不是很好,书的部分纸张已经有被水浸泡的痕迹,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把它买了下来。



有思想的书一旦读起来,就马上忘记了它的价格和品相。30多万字的书本想读完后再写一下读书笔记,但只读了几章就有了要写感想的冲动,毕竟手是自己的,想写就写呗。由20篇文章组成的书,以其中的一篇文章命名,想必是有编者的用意。我也是第一时间就翻到了“生活之道”这篇文章,奥斯勒医师在这里并没有给医学生讲述更多的专业知识,反而说的是家长里短,人生道理,如何做人,犹如一副万用的生活把手。医生的工作不容易,既要有丰富的医学知识,又要跟得上最新的医学进展,还要具备人文的素养,更要关心病人在各种状况下面对的挣扎。所以,在奥斯勒医师看来,医生胜任这份工作的前提,还应该有另一种本事,就是懂得让自己举重若轻的生活哲学,否则工作的倦怠,生活的苦闷将会一并袭来,迫使年轻医生的医路生涯越走越窄。


要想事业有成,必然与平素好的生活习惯密不可分,思想、吃喝睡眠、身体健康都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忽视了它们,人就会变得没有精神,混混沌沌,很难想象会有旺盛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歌德说:晨起懒散,必致整天荒废。所以,生活状况决定了工作状况。年轻人生活哲学是自然养成的,每一个年轻人在思想上、言语上、行为上,都有一套自己的生活哲学,别人很难干预。但有些习惯是成功的前奏曲,更有些习惯是失败的铺路石。听听成功人士的人生习惯,对规避年轻人走弯路,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奥斯勒医师说他自己是一位再平庸不过的人,他的成功并不在于头脑,而在于把握今朝的习惯。


简单一点地说,生活就是一种习惯,是一连串不需要经过大脑的行为,包括小孩子在不同阶段的坐、爬、站、走、跑,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小孩子肌肉与神经养成了习惯。实际上,任何习惯都是同一种行为的结果,而我们要做的是给行为立个规矩,让它不偏离好的品德。习惯是日积月累的过程,既不可跳跃,也没有轰轰烈烈,那就是一步一个脚印,水到渠成。许多时候影响人的一生的往往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俗话说:细节决定于成败,年轻人不要养成眼高手低的习惯。“首要任务,不是着眼既不可追又不可及的过去与未来,而是做好清清楚楚摆在手边的事情。


人很容易被旧往的事情绊住腿脚,如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没有的污蔑,微不足道的挫折、失望、罪过、遗憾甚至欢喜等,瞻前顾后形成坏习惯,最后在年轻人的心灵中造成可怕的折磨,成为生活的负担。奥斯勒医师在这里提供了一则“生活之道”,作为对抗的疫苗,即乔治·贺伯特所说的“夜里剥光你的灵魂”。奥斯勒医师强调,这不是自我反省,而是像脱掉衣服一样,彻底剥掉白天所犯的错误,无心的或有意的,醒来,你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一个新生命。人也容易产生梦想、空想,甚至胡思乱想,空中楼阁。这些无疑都是“乱我脑,碎我心”。“一个担心未来的人,纠纠缠缠的结果,无非是虚耗精神,怀忧丧志。” 明天的一切都在未定之天,但是,明天的秘密却在各人自己的掌握之中。“未来即今日,并无明天”,年轻人只有全心全意活在当下,不去想着明天,才是未来的唯一保证。


健全的身体加上健全的心灵是年轻人清新甜美的标志。


身体功能有障碍的人,抗压能力必低,所以维持身体的健康,有助于保持心识的清明。在奥斯勒医师眼里:青年人睁开眼睛就觉得生活好累或提不起劲来,那是因为自己糟蹋了生命的机器,让引擎做了太过度的操劳,又不清除里面的灰烬与炉渣。身体是人活着的一切的本钱,道理浅显易懂,但实际生活中,好好关注身体的人不多,年轻人更是把身体健康视为儿戏。奥斯勒医师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的:任何食品,凡是无益于我的健康的,必定毫不犹豫地予以拒绝,凡是有违于我的待客之道的,也会毫不避讳地指出来。最好是滴酒不沾,抽烟对健康是祸首。总而言之,感性那匹黑马一旦发作起来,拖着我们的理性白驹乱窜,下场往往就是车毁人亡。对身体不可以放任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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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健康也不是可有可无,将心灵当做一部运转的机器,妥善加以控管,使之积渐成习,收发自如有如行走,对于年轻人至关重要,不可忘却。年轻人还要培养专注的习惯,专注是学习有成的秘诀,只要能够专注,自会逐渐生出力量。不论多么迟钝的心灵,持续不断的努力自会发光。无法养成宁静专注的能力,乃是心理问题最主要的症结。专注是一种慢功出细活的艺术。劳逸结合,做到会生活,会工作,才能活出人生的意义。人生最大的悲剧之一,就是年轻学子一窝蜂地急功近利,患得患失,到头来误了自己的一生。年轻人不一定要整天埋头苦干,但须每日用功,有恒心、有条理、有系统,日复一日,自会养成强韧的心理机能。这样一来,常常打扰心理的消化不良,也就不会找上门来。亚里士多德说:学生要在竞争中得胜,动作需缓,声音需沉,言语需慢,千万不可沉不住气。


在身心的琢磨之外,还有什么呢?尽管大家都说人类一直都在进步,但构成人性的爱、希望、恐惧与信心,以及人心的悲悯,始终都是不变的。生活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简单明了,放下一切杂念,顺势而行;不可回避,不可倦怠,不可盲从,不可轻率;用力过猛不行,投机取巧也不行。有世世代代的伟人在前引路,进入他们的心血,你就会养成这样一种习惯,对于“生活是什么?”这个一再被人提起的问题,你可以大胆地回答:我不去想它,我活出它来;唯有这种生活哲学,让你触及生活的真正价值,掌握生活的潜在意义。